晨露浸润过的金桂在蜜里腌了七日,此时融入滚开的糯米粥,甜香裹着米浆的糯,像团软乎乎的云,顺着灶膛的热气漫到梁上,又顺着门缝往街面淌。
"苏娘子这手活计,真是神仙也不换。"帮工小桃端着空碗进来,被香气熏得直吸鼻子,"明儿那贵客要是尝了这新方,保管要把咱们铺子的门槛踩平。"
苏晚粥用木勺搅了搅粥锅,琥珀色的浆汁在勺底拉出丝来。
她望着那丝儿在晨光里晃,想起昨儿在御膳房,老掌膳夸她调的荔枝浆"有市井里熬不出来的巧劲儿"。
可此刻这锅粥里的巧劲儿,是母亲教的——当年在破院子里,娘把最后半块糖霜埋进粥底,说"甜要藏得深,才熬得久"。
"听说没?"
院外传来李小娘子的声音,像片碎瓷片突然扎进甜香里。
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