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诊治伤势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将我拴在他的身边。
就连每隔两天的小会诊,他都从不缺席,一定要紧紧地盯着诊治的大夫,将我伤势情形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盘问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有时候我坐在那个地方,看着安顺承盘问病情时候的认真模样,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思考,荀隐那句话究竟是逼我与之搏杀的陷阱,还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事实。
这一路上我都在犹豫、徘徊。
我没有办法下定论。
但就像申云行临死前说过的那句话一样,荀隐这个人,是从来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也不说没有十足把握的话。
可要我去怀疑安顺承,我做不到。
幼年阿父常常出征在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教养我,顶替着幼年时期父亲的位置——就像阿父那年醋意横生地对我说,我与安师傅实在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
我会怀疑阿父要杀我和阿惕吗?
不会。
我会怀疑安师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