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我激怒了他。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十方溯眯起眼,倏然加重手上的力度,蓦地攫住我的咽喉。
灭顶的窒息感吞没了我。
十方溯的语气波澜不惊: 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我刻意忽略颈间的疼痛,继续不偏不倚地盯着他。
奴婢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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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溯没说话。
他放开了我的脖颈,转而束缚我的双手。
我的双腕被一瞬握紧,扣去头顶。
一室难堪的黑暗中,十方溯将我逼到狭窄的角落。
许久,我听见他自嘲的笑声。
你无非是要说,她厌恶我。
穿堂而过的风很重,几乎望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我却奇异地能够望见他微亮的眼眸。
他望着我,又似乎在透过我,望着另一个我。
明明是威胁的口吻,却像在乞求。
她会说她恨我,是吗?
十方溯在问谁呢?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或许他正无法抑制地愤怒着。
或许下一刻,我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他满手血腥,早就不差我这一个。
不,是早就包括了我这一个。
可是这样的时候,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的小时候。
想起他在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