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钝痛还没散去，刘明明趴在冰凉的柏油路上，耳边是人群的嘈杂声——皮鞋碾过地面的脆响、女人的惊呼、还有不知谁喊了句“别挤了”。
他撑着胳膊想起来，指尖却触到一片湿滑的凉意，不是柏油路上的灰尘，倒像是……草叶上的露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周围的声响突然像被掐断的磁带，瞬间消弭。
刘明明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眼前哪还有什么街头人群，又是那片让他午夜惊醒的墨绿色旷野。
潮湿腐朽的气味钻进鼻腔，比上次更浓烈，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昏黄的光亮在头顶闪烁，这次他看清了，那光来自悬在半空的、像溃烂脓包一样的光球，表面还在缓缓蠕动。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
上次从这里逃回去后，他花了整整一周才说服自己那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可此刻脚下的草叶蹭着裤腿，粗糙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他强迫自己冷静，学着上次记下的样子观察西周。
旷野还是无边无际，但右侧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刘明明犹豫了一下，捡起脚边一块冰冷的石头攥在手里，一步一步挪过去。
那是一枚黄铜纽扣，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五角星图案。
刘明明的瞳孔骤缩——这枚纽扣，和昨天撞他的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指尖真的触到了一片冰凉，掏出来一看，正是那枚纽扣。
“这不是幻觉……”他浑身发冷，“是这东西把我带进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刘明明猛地回头，握紧了手里的石头。
旷野里空荡荡的，只有墨绿的草叶在微风中摇曳，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湿泥里，黏腻的声响让他头皮发麻。
“谁？
出来！”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旷野吼道，声音却被诡异的寂静吞噬。
脚步声停在了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
刘明明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那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方穿着和他此刻一样的衣服，连头发的凌乱程度都分毫不差，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
刘明明甚至能看到对方脖颈处，有一道淡红色的勒痕，和他昨天被人群挤倒时，衣领勒出的痕迹位置完全重合。
“你……你是谁？”
刘明明后退一步，手里的石头几乎要捏碎。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他的口袋。
刘明明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纽扣，指尖刚碰到，对方突然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很诡异，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惨白的牙，却没有任何笑意。
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一样，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像耳语般钻进刘明明的耳朵：“找到它，否则……我们都得死。”
“它是什么？！”
刘明明冲过去想抓住对方，却只扑了个空，指尖穿过一片冰凉的空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和上次那个半截怪物的笑声一模一样。
刘明明浑身一僵，转头望去，只见旷野尽头，无数黑影正朝着他的方向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他不敢多想，转身就跑。
手里的黄铜纽扣硌得掌心生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刘明明一边跑，一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子，别碰那枚纽扣！
赶紧找个有‘红漆标记’的石头……”话音未落，电流声突然变成刺耳的尖啸。
刘明明猛地把手机扔出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一只苍白的手正从草丛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这次，那只手上戴着一枚和他一模一样的手表。
“放开我！”
他拼命挣扎，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开始发烫，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旷野深处的某个方向。
头顶的光球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光线变得极其昏暗。
刘明明借着最后一点光亮，看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正是那个苍老声音提到的“红漆标记”。
他咬着牙，狠狠踹向那只手。
那只手吃痛，力道松了一瞬，刘明明趁机爬起来，朝着巨石的方向狂奔。
黑影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指甲刮擦地面的声音。
就在他扑到巨石后面的瞬间，头顶的光球彻底熄灭了。
黑暗中，只有巨石上的红漆标记发出微弱的红光。
刘明明蜷缩在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在巨石周围徘徊，却始终没有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远去。
刘明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看向掌心的黄铜纽扣，上面的五角星图案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些，边缘还渗出了一丝暗红色的液体，像血。
“红漆标记……找到它……”他想起那个苍老的声音，又看了看手腕上还在发烫的手表，表盘指针终于停下，稳稳地指向红漆标记的中心。
这时，巨石后的阴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刘明明瞬间绷紧了神经，捡起地上的石头，警惕地看向阴影处。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的铜头和刘明明掌心的纽扣一模一样。
老人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锐利，首首地看着他：“你终于来了，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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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明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眼前哪还有什么街头人群，又是那片让他午夜惊醒的墨绿色旷野。
潮湿腐朽的气味钻进鼻腔，比上次更浓烈，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昏黄的光亮在头顶闪烁，这次他看清了，那光来自悬在半空的、像溃烂脓包一样的光球，表面还在缓缓蠕动。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发颤。
上次从这里逃回去后，他花了整整一周才说服自己那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可此刻脚下的草叶蹭着裤腿，粗糙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他强迫自己冷静，学着上次记下的样子观察西周。
旷野还是无边无际，但右侧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刘明明犹豫了一下，捡起脚边一块冰冷的石头攥在手里，一步一步挪过去。
那是一枚黄铜纽扣，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五角星图案。
刘明明的瞳孔骤缩——这枚纽扣，和昨天撞他的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衣服上的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指尖真的触到了一片冰凉，掏出来一看，正是那枚纽扣。
“这不是幻觉……”他浑身发冷，“是这东西把我带进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刘明明猛地回头，握紧了手里的石头。
旷野里空荡荡的，只有墨绿的草叶在微风中摇曳，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湿泥里，黏腻的声响让他头皮发麻。
“谁？
出来！”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旷野吼道，声音却被诡异的寂静吞噬。
脚步声停在了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
刘明明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那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方穿着和他此刻一样的衣服，连头发的凌乱程度都分毫不差，只是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
刘明明甚至能看到对方脖颈处，有一道淡红色的勒痕，和他昨天被人群挤倒时，衣领勒出的痕迹位置完全重合。
“你……你是谁？”
刘明明后退一步，手里的石头几乎要捏碎。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他的口袋。
刘明明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纽扣，指尖刚碰到，对方突然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很诡异，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惨白的牙，却没有任何笑意。
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冰一样，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像耳语般钻进刘明明的耳朵：“找到它，否则……我们都得死。”
“它是什么？！”
刘明明冲过去想抓住对方，却只扑了个空，指尖穿过一片冰凉的空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和上次那个半截怪物的笑声一模一样。
刘明明浑身一僵，转头望去，只见旷野尽头，无数黑影正朝着他的方向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他不敢多想，转身就跑。
手里的黄铜纽扣硌得掌心生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刘明明一边跑，一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子，别碰那枚纽扣！
赶紧找个有‘红漆标记’的石头……”话音未落，电流声突然变成刺耳的尖啸。
刘明明猛地把手机扔出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一只苍白的手正从草丛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这次，那只手上戴着一枚和他一模一样的手表。
“放开我！”
他拼命挣扎，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开始发烫，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旷野深处的某个方向。
头顶的光球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光线变得极其昏暗。
刘明明借着最后一点光亮，看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正是那个苍老声音提到的“红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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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身后传来的、指甲刮擦地面的声音。
就在他扑到巨石后面的瞬间，头顶的光球彻底熄灭了。
黑暗中，只有巨石上的红漆标记发出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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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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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掌心的黄铜纽扣，上面的五角星图案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些，边缘还渗出了一丝暗红色的液体，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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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巨石后的阴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刘明明瞬间绷紧了神经，捡起地上的石头，警惕地看向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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