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教学楼的走廊贴满“冲刺高考”的标语，林晚星趴在桌上，看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头晕。
“听懂了吗？”
苏晓棠凑过来小声问，她摇摇头，把脸埋进臂弯：“像听天书。”
放学时林晚星被老师留堂补作业，苏晓棠在门口等她，江澈靠在走廊栏杆上，书包带斜挎着。
她看见两人低声说话，苏晓棠偶尔点头，心里莫名窜起股烦躁。
等她补完作业，走廊早空了。
桌角贴着苏晓棠的纸条：“我妈催回家，江澈在楼下等你。”
林晚星攥着纸条下楼，江澈站在香樟树下，看见她就迎上来：“怎么这么久？”
“老师留我。”
她语气冷淡，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和苏晓棠在一起就不舒服。
两人并肩走，快到家属院时，江澈忽然停下：“你最近总跟赵磊一起？”
“是啊，怎么了？”
她抬头，撞进他复杂的眼神。
“没什么，”他别开脸，“少跟他玩，他总逃课。”
“赵磊是我朋友！”
林晚星转身就跑，没看见江澈站在原地，手指攥得发白。
高二的录像厅藏在巷子里，林晚星和江澈挤在后排看《古惑仔》。
屏幕上陈浩南挥着刀，她看得热血沸腾：“江澈！
你看他好酷！
我就喜欢这样的，拽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江澈没说话，眉头皱着。
她以为他没听进去，还在说：“要是有人像他一样保护我就好了，多有安全感。”
从录像厅出来，江澈忽然说：“晚星，我可以……”话没说完，赵磊骑着摩托冲过来，喊：“晚星！
兜风去！”
林晚星毫不犹豫跳上车，回头对江澈喊“再见”，风卷着她的声音飘远——她没看见，江澈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指节发白，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江澈变了。
他开始留长发，和班里的混混勾肩搭背，课间在走廊抽烟，烟味飘进教室时，林晚星心里像被针扎。
“晚星，你看江澈……”苏晓棠拉着她胳膊，语气担忧，“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跟我没关系。”
林晚星嘴硬，却总在课间偷偷看走廊——江澈偶尔也会看她，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东西，可她立刻别开脸。
有次江澈逃课时把书包落在教室，让同学转告林晚星帮忙拿回家。
她抱着书包，手指不小心碰到夹层里的笔记本，忍不住翻开——里面夹着张她的照片，是去年运动会苏晓棠拍的，她正笑着冲镜头挥手。
最后一页写着：“晚星，想和你一起考大学。”
眼泪忽然涌上来，她刚想把笔记本放回去，就听见两个女生说：“你看见没？
江澈昨天在厕所门口亲三班的女生！”
林晚星的手一抖，笔记本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墨迹。
第二天，她把书包放在江澈家门口，没敲门就跑——她没勇气问，也没勇气再面对他。
没过多久，苏晓棠红着眼眶告诉她：“江澈被退学了，搬走了。”
林晚星站在江澈家紧闭的门前，香樟叶落在她肩上，她忽然想起初中时他给的橘子糖，甜意早变成了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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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吗？”
苏晓棠凑过来小声问，她摇摇头，把脸埋进臂弯：“像听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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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两人低声说话，苏晓棠偶尔点头，心里莫名窜起股烦躁。
等她补完作业，走廊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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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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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
她抬头，撞进他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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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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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留长发，和班里的混混勾肩搭背，课间在走廊抽烟，烟味飘进教室时，林晚星心里像被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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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去捡，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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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苏晓棠红着眼眶告诉她：“江澈被退学了，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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