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挥，照例点了最贵的帝王蟹和茅台。
我提前跟老板交代：“今天谁消费谁买单，不记账。”
当他起身借口“上厕所”时，服务员直接拦住去路。
“先生，您这桌账单还没清。”
我慢悠悠地拿起茶杯，看着他。
01饭店包厢里，空调的冷风吹得人皮肤发紧。
紫檀木的圆桌上，帝王蟹的残骸红得刺眼，旁边是两只几乎见底的茅台酒瓶。
这顿饭，吃了将近五位数。
而始作俑者，我的好堂哥林志强，正被服务员堵在门口，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
“先生，我们老板交代了，今天谁消费谁买单，不记账，也不赊账。”
服务员的声音清脆洪亮，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精准地砸在包厢里死寂的空气中。
他的眼神越过林志强的肩膀，与我短暂地交汇了一下，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那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餐厅老板老陈的人，机灵，懂事。
林志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那是一种油彩剥落后的狼狈。
他试图用眼神向我求救，那双习惯了索取和推诿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没看他。
我只是垂下眼，用杯盖轻轻撇去茶水表面的浮沫，滚烫的茶水氤氲出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表情。
我的指尖能感受到瓷杯传来的灼热，但这股热量，远远不及我心底翻涌的冷意。
“哎呀，这是干什么呢？
都是一家人，吃顿饭还弄得这么难看。”
大伯母，林志强的亲妈，终于坐不住了。
她肥硕的身体从椅子上挤出来，快步走到门口，一边瞪着服务员，一边试图把一张打印出来的消费单往我手里塞。
“晚晚，你看这……你哥也是，点这么多。
你是妹妹，有能力，就帮他付了吧，啊？”
她的语气带着惯常的理所当然，好像我天生就该为她儿子的虚荣买单。
我没接那张油腻的单子，任由它飘落在地毯上。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她，笔直地落在林志强的脸上。
“大伯母，今天是谁点单，谁买单。”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决绝。
“我今天，不请客。”
一句话，让大伯母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
林志强终于急了，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晚，你什么意思？
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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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饭店包厢里，空调的冷风吹得人皮肤发紧。
紫檀木的圆桌上，帝王蟹的残骸红得刺眼，旁边是两只几乎见底的茅台酒瓶。
这顿饭，吃了将近五位数。
而始作俑者，我的好堂哥林志强，正被服务员堵在门口，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
“先生，我们老板交代了，今天谁消费谁买单，不记账，也不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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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越过林志强的肩膀，与我短暂地交汇了一下，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那是我提前打过招呼的餐厅老板老陈的人，机灵，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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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用眼神向我求救，那双习惯了索取和推诿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没看他。
我只是垂下眼，用杯盖轻轻撇去茶水表面的浮沫，滚烫的茶水氤氲出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表情。
我的指尖能感受到瓷杯传来的灼热，但这股热量，远远不及我心底翻涌的冷意。
“哎呀，这是干什么呢？
都是一家人，吃顿饭还弄得这么难看。”
大伯母，林志强的亲妈，终于坐不住了。
她肥硕的身体从椅子上挤出来，快步走到门口，一边瞪着服务员，一边试图把一张打印出来的消费单往我手里塞。
“晚晚，你看这……你哥也是，点这么多。
你是妹妹，有能力，就帮他付了吧，啊？”
她的语气带着惯常的理所当然，好像我天生就该为她儿子的虚荣买单。
我没接那张油腻的单子，任由它飘落在地毯上。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她，笔直地落在林志强的脸上。
“大伯母，今天是谁点单，谁买单。”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决绝。
“我今天，不请客。”
一句话，让大伯母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
林志强终于急了，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晚，你什么意思？
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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