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笨牦牛你别太荒谬!(云宴阳崽)在线免费小说_免费阅读全文兽世,笨牦牛你别太荒谬!(云宴阳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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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於很迷糊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云宴阳崽的现代言情《兽世,笨牦牛你别太荒谬!》,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阿於很迷糊”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依旧是N多设定(双洁) 详情可移步正文。 因为前面是兽世所以暂时不会有情感上的反派哈,但小配角还是会有的唷! —————————— 现代户外主播云宴在打造了属于自己的“诺亚方舟”后,准备逃离吸血虫父母躲去国外,结果遇到了超大型泥石流。 再一睁眼已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命运似乎不打算给予他补偿,他经历了一系列的几乎和上辈子一样的糟心事。 但好在一头野兽抚养了他。 直到他在丛林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 有个部落,回来了……. 他慢慢发现,似乎有些认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欢迎大家捉虫,欢迎大家找错误。 本文每章均字7000 以上,日更两章。 作者接受批评不代表接受挑刺儿喔,请大家珍惜看文诺!

2025-11-01 19:00:07

今夜的白牦牛部落注定很多人都没有睡意。

尤其是族长一家所在的洞穴,火光更是直到深夜漫起雾气之时都还没有熄灭。

洞穴内,分布着各个小一些用来睡觉的隔间,而族长一脉的全部成员都围坐在洞穴中心的火塘前。

云安正被云翎还有芝兰擦洗着身上干涸的泥巴,偶尔被擦到敏感的胳肢窝,还会忍不住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暂时驱散了些许凝重的气氛。

“安崽,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族长云山正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语气小声哄着,他看到了那几个安崽抓在手里的奇怪东西,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而是先安抚幼崽的情绪。

“山阿叔,安崽掉进泥潭的时候有害怕,但是被宴阿兄抱回巢穴里后就不害怕啦!宴阿兄给了我好吃的甜块块!比蜂兽的蜜还甜,带着好几种野果子的味道呢!”

云安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美滋滋的说道。

一旁的云雨,也就是云阳的亲阿弟,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

他挨着云安坐下,小鼻子凑近棒棒糖的包装纸使劲嗅了嗅,却只闻到一点陌生的淡淡香气,他不解地歪着头问道:“安阿兄,我怎么没闻到有野果子的香味啊?它看起来像漂亮的小石头。”

“要剥开吃才行!”云安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小模样,“宴阿兄给我剥开的!他的爪子好厉害的,带着安崽爬好高好高的树,稳稳的,一点滑动都没有!呐!雨阿弟,我给你剥一个吃!”

说着,云安回忆着白天云宴给他剥糖纸时的样子,费了半天劲还是用上了牙齿才勉强咬破了外面那层包装纸,然后再撕开一些,放进旁边等的有些心急的云雨嘴里。

“真的好甜喔!还有...还有浆果的味道呢!”

云雨的眼睛瞬间睁大,从未尝试过的滋味蔓延在他嘴里,小脸上写满了惊奇和满足。

大人们看着两个崽子分享着那个从未见过的甜味食物,眼神交流间充满了更多的疑问与探究。

“安崽,” 这次开口的是云阳,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顺着崽子们刚才的话题自然地引导,“你刚才说,宴阿兄带你爬了好高好高的树?他的巢穴……是在树上?”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给云安足够的时间回想。

“对呀!”

云安用力点头,提到这个他可就不困了,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那棵树可高可高了,比我们部落后面最高的山壁还要高!宴阿兄的爪子……不对,是手,好有力气,抓着树干,嗖嗖几下就上去了!安崽被他抱着,一点都不会掉下去!”

小家伙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云宴的崇拜。

“住在那么高的树上啊……”

岩爪忍不住低声沉吟,眉头紧锁。这对于习惯坚实大地的牦牛兽人来说,实在难以想象,“安崽,那上面……风大的时候,巢穴会摇晃吗?待着踏实吗?除了羽兽人,阿父还没见过树上的巢穴呢!”

“不摇晃!宴阿兄的窝搭得可结实了!是用好多粗藤蔓和木头编起来的,里面铺着厚厚的软软的干草,躺在上面可舒服了,比安崽自己的草垫子还软和!”

他努力回想着巢穴里的细节。

“就是……好像没有我们山洞里这么暖和,有点凉飕飕的。他一个兽人待在那个巢穴里,晚上肯定很冷的!”

芝兰阿姆听到这里,心疼地抿了抿唇。一个崽子,独自住在高高的树上,夜晚该有多冷清。

云阳捕捉到了另一个细节,他尽量让自己的问题听起来不那么刻意:“安崽,你宴阿兄的爪子……我是说,他的手,是不是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你看到他怎么爬树的了吗?”

他想知道,没有兽征,云宴是如何在丛林中行动自如的。

云安歪着头,努力回忆:“宴阿兄的手……指甲尖尖的,硬硬的,像磨过的石片,能牢牢抓住树皮!他爬树的时候,手脚并用,可快了,像……像安崽见过的花豹兽一样!”

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比喻。

像花豹兽一样……

这个描述让在场的成年兽人们心中都是一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云宴猎杀恐狼时那如同顶级掠食者般凌厉血腥的姿态。

至此,他们心中对云宴的生存方式有了一个模糊却令人心惊的轮廓。

等到云翎阿姆和芝兰阿姆将两个终于开始打哈欠的幼崽轻声哄着,带到旁边的小隔间里睡下后,云山这才对着留下的云阳、岩爪,以及重新坐回来的云翎和芝兰使了个眼色。

众人重新围拢在火塘边,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他们凝重而专注的脸庞,开始整理刚刚从云安那里得到的重要信息。

洞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消化那些令人震惊的细节。

最终还是云山率先开口,声音低沉:“都说说吧,从安崽的话里,你们……听出了什么?”

云阳紧握着拳头,“他住在很高的树上,爬树像花豹兽一样敏捷,手……指甲尖利,独自一个兽人......”

“他不愿意回来。”云翎阿姆的声音沙哑,眼神却异常清醒,“他甚至不愿意靠近部落边缘。他看我们的眼神……除了冷,还有……恨。”

这是她最直观的感受,也是最让她心痛的地方。

芝兰阿姆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忧虑:“那崽子……过得并不好。树上哪里是能长久安家的地方?听安崽的意思,巢穴里并不暖和,他吃的……除了烤肉,大概也就是林子里那些野果,哪比得上部落里精心准备的食物?他一个……该有多孤单。”

这时,一直沉默倾听的岩爪缓缓抬起了头,他的表情比其他人更加复杂,带着一种基于特殊经历的深思。

他曾经作为流浪兽人,在多个部落领地间辗转求生,见过许多被困在自己部落的兽人无法想象的生存方式和奇闻异事。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岩爪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抽丝剥茧的分析意味,“你们有没有把崽子说的看到的连起来想?”

他看向众人,笃定的说道:

“安崽说,宴崽爬树像花豹兽,战斗时也像最顶级的猎食者。他独自生活在高高的树顶上,这本身就不是我们任何已知兽人部落的习惯。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凝重了些:“阿翎你跟我说过,宴崽丢失的时候,不满一个轮回日!一个连路都不会走、话都不会说的幼崽,被独自遗弃在丛林里……”他环视众人,看到他们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他怎么可能活下来?哪怕只是一个日出日落!”

云翎猛地用手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云阳的脸色变得惨白。云山和芝兰也震惊地看着岩爪,等待着他的下文。

岩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引述亲身经历的沉重说服力:

“我刚到北地流浪的时候,又冷又饿,差点死在雪地里。是一个奇怪的流浪兽人分给了我一块肉,救了我一命。他的举动很奇怪,狩猎、吃东西、甚至休息时的姿态,都带着浓重的属于野兽的行为,不像任何一个部落的兽人。后来我们结伴打猎,关系近了些,他才告诉我……”

岩爪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听着那个兽人用磕绊的语言讲述不可思议的往事:“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来自哪个部落,有记忆起,就是跟着一头母鬃狼。他喝狼奶长大,跟着狼群学习狩猎,他认那头母狼做他的阿母。直到狼群在一次狩猎中遭遇强敌几乎死绝,他才不得不开始独自流浪。”

他将目光收回,锐利地看向火塘边每一位亲人,声音低沉而清晰:

“所以,我细细回想刚刚安崽说的,还有我亲眼看到的。宴崽那如同野兽般的攀爬、狩猎方式,干净利落,完全是顶级猎食者的行为。还有他对待安崽……那种冷漠,却又在危险时毫不犹豫出手相救,甚至愿意分享他珍贵食物的矛盾行为……这不像是仇恨,更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幼崽本能的保护,一种或许是从养育他的母兽那里学来的规则。”

“你...你...你是说……” 云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岩爪点点头,“我推断,宴崽很可能和我遇到的那个流浪兽人一样……是被一头野兽,一头强大的类似豹子的野兽,捡到并养大了他!”

“!!!”

洞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火塘里柴火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岩爪的这个推断,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

瞬间将所有零散的矛盾的线索照亮串联。

一个近乎不可能的真相,带着残酷而合理的逻辑,血淋淋地摊开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的宴崽,不仅活着,他很可能……是在野兽身边长大的。

他认知中的家,他学会的情绪与规则,或许都与他们截然不同!这解释了太多太多,

他的强大,他的孤独,他的冷漠,他看向部落时那复杂的不仅仅是恨,更带着全然隔阂的眼神。

最终,云山做了一个艰难却坚定的决定:

先不去强行打扰云宴的生活,避免激起他更强烈的抵触。

但同样的,属于他在白牦牛部落应得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

从幼崽时期到成年后每个轮回日该分到的兽皮、食物份额、打磨好的石器武器、甚至一些代表部落成员身份的装饰……所有他们能想到的、亏欠了十几个轮回日的东西,他们都要一一弥补,给云宴送过去。

而作为目前唯一一个知道云宴巢穴确切位置的云安,自然就成了那个不可或缺的小向导,负责带领部落的战士们在茂密的丛林里准确找到他宴阿兄的巢穴。

于是,在连绵的雨季彻底过去,炎热季的阳光开始炙烤大地的某个清晨,白牦牛部落的大门口,集结起了一支颇为引人注目的队伍。

几名最强壮的战士身上,背负着捆扎整齐的、厚实柔软的各类兽皮,从适合幼崽的兔鼠皮到成年雄性才能驾驭的巨熊皮,一应俱全。

另外几名战士则扛着用坚韧藤蔓捆绑好的、风干的上好肉条和采集来的耐储存根茎、浆果干。

还有专门负责携带物品的战士,手里捧着打磨得十分光滑锋利的石斧、石矛,以及一些用漂亮鸟羽和光滑石子串成的、象征着部落成员身份的简单饰物。

队伍最前方,小云安正激动地坐在自己阿父岩爪宽厚稳当的肩头上,小尾巴欢快地摇晃着。

他一只小手搂着阿父的角,另一只手指着丛林的方向,不停的催促着自己阿父快走快走。

旁边的云阳也没闲着,不过也云安不同的是,云雨被他背在了背上,这关系到了白牦牛部落或者说所有的牦牛部落一个规矩,成年的雄性兽角,只能允许自己的伴侣和崽子触碰抚摸,所以云安可以肆无忌惮的搂着自己阿父的角稳住重心,但云雨只能被背着。

至于为什么还要带上云雨?

这个小家伙在得知安崽的冒险经历后,就对那位神秘的宴阿兄充满了无限好奇和向往,得知这次行动后,更是嚷嚷着非要跟去。

两个崽子甚至人小鬼大地放狠话,说要是大人们敢不带他们,他们就找机会偷偷溜出部落,自己去找云宴!无奈之下,芝兰和云翎千叮万嘱,云阳和岩爪才勉强同意带上这两个小麻烦,而且,有他们跟着,或许……能稍微缓和一下与云宴之间紧张的气氛。

“都记住了吗?”

云山站在队伍前,目光扫过每一位战士,最后格外严肃地看向负责带队的云阳和岩爪,“把东西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好,尽量不要打扰他,更不要起冲突。如果他……不愿意收,或者说什么,都听着,忍着。”

他的语气沉重,还有些对战士们的恳求。

“明白了,族长!”

云阳和岩爪沉声应道。

私底下,也许他们的称呼会更亲密一些,比如阿兄阿父,但这种正式的场合,族长就是族长,此刻他的身份不再是某个族人的阿父,或者阿兄,他代表着整个白牦牛部落的意志,这也是对云宴的尊重意味。

“出发吧。”

随着云山一声令下,这支特殊的队伍开始朝着草甸前进,准备进入那片深邃又静谧的丛林。

云安在岩爪肩头兴奋地指引着方向,云雨则在云阳背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时小声问着云安关于宴阿兄的问题。

战士们则沉默前行,心情复杂,既希望能顺利见到云宴,将心意送到,又害怕看到他那冰冷排斥的眼神,再次将他们的希望击碎。

林间的鸟儿被这支队伍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阿父,阳阿兄,我只记得从那个泥潭到宴阿兄巢穴的路喔,这边的我不认识呢!”

云安左晃晃右晃晃后提醒道,小家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没关系,安崽,你指泥潭的方向就好。”

岩爪沉稳地回应,调整了一下肩上的小家伙,朝着云安指示的方向前进。

有了云安磕磕碰碰的提示,他们并没有在寻路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从泥潭开始出发,大约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看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巨树,那巨树中段的一截粗壮到如履平地的树干上,有一个类似鸟巢一样的巢穴。

这么大的动静,云宴自然早就知道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充满攻击性或立刻隐藏,只是静静地站在树干上,琥珀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下方这支显得有些臃肿的队伍,目光在那些捆绑整齐的兽皮、食物和武器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被扛在高处的两个小崽子身上。

他的出现让队伍瞬间停了下来。

云阳上前一步,仰头看着树上的阿弟,喉咙有些发干:“宴……我们……我们给你送些东西过来。” 他指了指身后战士们背负的物品,“这些都是……是应该归你的。”

预想中的斥责或冷漠并没有立刻到来。

云宴的视线缓缓从那些物资上移开,再次落到云阳脸上。他确实察觉到了当初可能存在的误会,而且,人家是来送东西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他懂。

既然他自己认为已经还清了所谓的救命之恩,那把他们当成偶尔来往的邻居处着,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母兽离世之后,他脑海里的现代人思维迫切的需要社交,但自己这个无征者的身份,除了下面这群白牦牛部落的兽人没有排斥他外,就连流浪兽人都吓个半死。

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但至少没有了之前的尖锐讽刺:“东西,放那儿。”

他指了指树下不远处一块相对平坦干燥的空地。

众人闻言,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巨大的惊喜!他愿意收下!

“好!好!” 云阳连忙应声,示意战士们动作轻快地将背负的东西小心地堆放到指定地点。

就在这时。

云安在岩爪肩头扭动起来,大声喊道:“宴阿兄!安崽和雨阿弟能不能在你这里玩一会儿?你的巢穴好高好厉害!安崽还想看那个会发光的板子!看那些崽子们打架!”(他看的吹风机小猪中的某些剧情被他认定为是幼崽间的打闹,并不是真正的打架扯头花的意思。)

云雨被云阳放下来,也怯生生地拉着自己阿兄腰间的兽皮,小声附和:“嗯……雨崽也想和宴阿兄玩……”

这话一出,几个随行的战士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云阳和岩爪。

这太冒险了!他们并不是害怕云宴会对幼崽做什么,而是害怕云宴顾及不了两个崽子,丛林这种危险的地方,幼崽本就不该跟着来的,要不是只有云安知道云宴巢穴的位置,他们是绝不会同意带上幼崽的!

云阳也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拒绝,却见岩爪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

岩爪的目光与树上的云宴对视了一瞬,他看到了云宴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以及……并没有立刻出现的排斥或厌恶。

岩爪想起了云宴两次救助部落的行为,想起了他面对幼崽时那看似冷漠实则潜藏的一丝耐心。

他心思电转,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云宴通过这两个对他充满好感和好奇的崽子,更多地了解部落,了解他们当初并非有意抛弃他的机会。

幼崽的话,往往最纯粹,也最容易打破心防。

这的确冒险,幼崽的安全重于一切。

但……云宴也曾是白牦牛部落的幼崽,是他们所有人心中带着巨大愧疚的崽子。

岩爪愿意赌一次,赌云宴内心深处,对幼崽存有的那份源自被母兽养育而继承下来的保护本能,赌他会保护好这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宴崽,” 岩爪开口,声音沉稳,带着商量的口吻,“你看……如果可以,让这两个崽子在你这里玩一小会儿?我和云阳不走远,就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打点猎物,找点东西。到了日头偏西,我们就来接他们。”

他紧紧盯着云宴的反应。

云宴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他看了看地上那堆礼物,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两个小崽子,尤其是云安那亮晶晶充满期盼的眼睛。

他蹙眉,似乎有些烦躁,但最终,在那句就当个邻居处着的想法驱使下,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随后,他身形微动,竟是直接从那离地数十米的粗壮枝干上一跃而下。

这举动让下方所有族人心脏猛地一跳!

然而预想中的沉重落地并未发生,只见他在半空中灵活如猫,手臂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那打磨得锐利如钩的指甲噗地一声精准抠进粗糙的树皮,带来强劲的抓力,硬生生止住了下坠之势。

借着这股力道,他身体轻盈一荡,双腿稳稳蹬住树干,整个下落过程悄无声息,如同一片羽毛般落在了两个崽子面前,气息平稳,仿佛只是下了一级台阶。

战士们看得瞳孔微缩,岩爪和云阳交换了一个更加凝重的眼神。

落地后的云宴,甚至没多看那些战士一眼,径直走向那堆如小山般的东西。

在所有人疑惑他该如何搬运时,只见他随意地一挥手,下一秒,那堆积如山的兽皮、肉干、石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兽人,包括岩爪和云阳,全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脸上血色尽褪,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茫然!兽神在上!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呢?!那么多东西,去哪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和想象!云宴身上笼罩的神秘与未知,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而制造了这场震撼的云宴,却对那些惊骇的目光浑然不觉,一手一个,轻松地将还在发愣的云安和云雨夹在臂弯里。

“勾住脖子。”

他冷淡地命令。

紧接着,在族人们尚未从神迹般的场景中回过神时,云宴面向巨树,再次展现了那非人的攀爬能力。

他手脚并用,利爪深抠树干,脚尖精准借力,带着两个崽子,以惊人的速度嗖嗖向上攀升,几个呼吸间便隐没在高处的巢穴中,消失不见。

高高的树巢内,云宴将两个脚刚沾地,还因为兴奋和一点点害怕而微微发抖的小崽子放下。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这个突然变得拥挤的私人领地,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没好气:

“不许大喊大叫不许乱碰东西,也不许随便拉粑粑撒尿!更不许靠近巢穴边缘,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会救你俩!”

他的训斥硬邦邦的,带着野兽护食般的警惕,但又清晰地划出了保护的界限。

云安和云雨被他的气势慑住,立刻乖乖点头,小声道:

“知道了,宴阿兄。”

而下方,空荡荡的林间空地上,白牦牛部落的族人们久久无法从接连的视觉与心灵冲击中恢复过来。

云阳和岩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涛骇浪。

他们留下崽子/阿弟的决定,在此刻显得无比冒险,却也……或许是他们唯一能靠近那个变得如此陌生而强大的弟弟/晚辈的机会。

见两个小东西还算听话,云宴紧绷的下颌线稍微缓和了些。

他走到巢穴内侧,背对着两个崽子,看似随意地一伸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他的手机,又拿出了几包独立包装的薯片和吸吸果冻。

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打发时间的零嘴,此刻却成了安抚小麻烦的工具。

“啧,真是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

他拧着眉瞪向云安,眼神里带着点真实的恼火。

这小崽子简直是胆大包天,上次独自闯丛林,这次还敢带个更小的来!

目光扫过旁边那个怯生生的小不点,那双和云阳如出一辙的天蓝色眼睛,让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族长一脉的崽,看着年纪,是云阳的?

对着这个疑似云阳崽子的小家伙,他到底把喉咙里更凶的话咽了回去,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云安却一点也不怕他这故作凶狠的模样,反而嘿嘿一笑,毛茸茸的小尾巴在身后快活地摇晃,像只讨好人的幼犬般凑过来:“阿兄,我好想你喔!我都好几个日落没看见你了!” 小家伙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

云宴没接这话茬,只是盘腿坐下,将手机和零食放在铺着的干草上。他解锁屏幕,点开存好的动画片。

色彩鲜艳的画面立刻跳动起来,伴随着轻快的音乐。

“哇!”

云雨小小的惊呼声响起,他完全被那发光的板子和里面会动的小人吸引住了,天蓝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连呼吸都放轻了。

云宴撕开一包薯片,自己先拿了一片,咔嚓咬了一口,才把袋子推到两个崽子面前。

云安立刻伸出小手抓了一片,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地指着屏幕问:“宴阿兄,这个猪猡兽雌性怎么红红哒?还有她为什么老是跳泥坑呀?”

“不知道。”

云宴回答得干巴巴的,目光却落在云雨身上。

那小崽子正小心翼翼地捏着一片薯片,先是试探地舔了舔,然后才小口小口地咬,每吃一口,眼睛就幸福地眯一下,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

看着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被动画片里简单的情节逗得肩膀一耸一耸,发出压抑不住的细小笑声,云宴靠在巢穴壁上,一条腿随意地支着。

他伸手拿起一个吸吸果冻,利落地拧开盖子,直接塞到了云雨的小手里。

小家伙手忙脚乱地接住,先是惊讶,随后露出一个带着羞怯又无比开心的笑容,小声道:“谢谢宴阿兄。”

看着那双和云阳极其相似的蓝眼睛,云宴几乎是下意识地推断,脱口而出:

“你是云阳的崽子?那要叫我阿叔!”

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又有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别扭。

他话音刚落,云安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是啦不是啦宴阿兄!雨阿弟是阳阿兄的亲阿弟!是山阿叔和芝兰阿姆的小崽子!和我一样要叫阿兄的!”

云雨也用力点头,小声补充:“安阿兄说得对,阳阿兄是我亲阿兄。”

云宴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但也没多少尴尬,他的记忆里,云阳应该是比自己大个五六岁吧,自己都十九二十了,那云阳这个二十四五的成年雄性应该有崽子了才对,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把云雨认成了云阳的崽子。

“哦,” 他淡淡应了一声,心里那点因为误判辈分而产生的细微波动很快平复,转而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你阿兄都成年这么久了,还没找伴侣生崽子?”

云安啃着薯片,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回答道:“山阿叔和芝兰阿姆也催呢,但是阳阿兄他……” 小家伙词汇有限,努力组织着语言,“他好像……不太想?部落里向阳阿兄求偶的阿兄阿姐有好几个,可阳阿兄总是忙着带战士打猎,要不就是看着林子外面发呆。”

他眨了眨眼,看向云宴,补充道,“翎阿姆说,阳阿兄心里装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还没放下。”

云雨在一旁小声附和:“嗯,阳阿兄有时候……会看着雨崽发呆,然后摸摸雨崽的头,不说话。”

云宴听着两个崽子稚嫩却真诚的话语,眼神微微闪动。

他没有接话,似乎这个话题触碰到了某个他暂时不愿深究的角落。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悄然升起,他不再看两个崽子,而是伸手从空间里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

咔嗒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

他熟练地点燃烟,特地转过身,面对着巢穴外侧开阔的林地,将烟雾远远地吐向空中。

这是上辈子留下的习惯,那时候干直播,数据起伏如同悬崖走钢丝,巨大的压力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神经,尼古丁就成了最便捷的慰藉,瘾头大得吓人。

来到兽世,最初挣扎求生的日子顾不上这些,身体没了依赖,也就淡了。

后来母兽离去,房车和物资莫名随着系统回归,在那些被沉重的孤独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吞噬的深夜里,他偶尔会点上一根,仿佛那一点明灭的火光和熟悉的辛辣气息,能短暂地驱散心底盘踞的阴寒。

但他一直严格控制着量,警惕着,绝不允许自己再次被这种东西奴役。

此刻,也许是眼前这个拥有天蓝色眼眸的小崽子,不经意间勾起了某些属于过去、属于白牦牛部落的、蒙着灰尘的碎片记忆,他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烦躁,一种想要用熟悉方式将其压下去的冲动。

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着林间的清风,开始若有若无地飘散过来。这陌生的味道立刻引起了两个崽子的注意。

云雨最先皱起了小脸,好奇又带着点怯意地小声问:“宴阿兄,这个味道好奇怪呀……是什么?”

云安也使劲嗅了嗅空气,注意力完全从动画片上移开了,他胆子更大,直接问道:“宴阿兄,你嘴里为什么会冒烟?是吃了火种吗?不会烫吗?”

云宴没有回头,只是夹着烟的手指顿在半空,沉默了片刻,才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低低回道:“没什么,这是崽子们不许碰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融入林间的雾气里。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望着远方层叠的树冠,焦距有些涣散。

幼崽们关于云阳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了圈圈涟漪,但他很快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与烟雾一同压了下去。

巢穴里安静了片刻,两个崽子看看宴阿兄沉默的背影,又互相看了看,虽然还是好奇,却也能感觉到此刻的宴阿兄似乎需要安静,便乖乖地没有继续追问,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发光的板子上,只是小鼻子还时不时因为那飘来的奇特味道而轻轻抽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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